【舜远】Day.2 烟花雨 上
#架空，各种私设
#ooc，请务必提出！
#be，he未定
孤帆远影碧空尽，唯见长江天际流。
-
“且说那殿下身旁带刀侍卫一路飞扬尘土骑马飞奔而下，一把抽出那七尺三寸玄铁雕花长枪朝敌一刺!呀——”
那说书人偏偏大拍一抚尺，堂下众惊,却突兀响起脚踏楼梯声响。
陌生温婉男声随之回响在楼梯口处，他似乎含着笑意从容继续道，“谁知那宵小竟是侍卫相识之人，狰狞面容，大叫一声居然还妄想继续朝那年轻殿下袭击，枪头从那宵小儿拔出挑来鲜血几寸之长，不多时那刺客便倒地身亡。”
说书人哑哑然惶恐状，赶忙起身作辑。
“……长老。”
年轻长老摆了摆手，俊眉冷眼，“无妨，只是这故事还是别再说罢，知否?”紫发的俊郎青年身着素衣挥着长袖不再朝他望，言毕便自顾自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雕花木门慢步踱进了古木内间，再关上了。
便是静悄悄的。
说书的愣了半晌，默默应声。
听众们一听可不乐意——但那分明是神龙不见摆尾的大长老！再不情愿也都只得吵吵嚷嚷，嘴啐着逞一时之快骂骂咧咧一股脑儿的全朝屋外走去。
大门大开，又关，屋里立即就又静了下来。
回头看见那院里据说有千年来岁的古树，摇摇摆摆晃落下一拈枯叶来。
这时节，也该春了。
-
“呵，你什么时候学他当个木头的。”云轩伸手倒来一盏茶，茶水被术场的空间波动影响，歪歪扭扭沏入白净瓷碗里形成特殊的图案来。
舜一声不响，端坐在这紫发长老面前等他将茶水斟满。
却只半盏茶，茶叶悠悠晃荡。
茶梗垂直立在茶水正中央，碧色却泛着萎靡。
“现在来找他会不会有点晚?你现在去北国森林的那头或许还能来得及哦——怎的，你不信他了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只是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却不知道该不该听着自己的，是不是?
“……”
“可你还是来了。”
“对。”
若我是你，我宁可不来这儿。云轩不答倒是只在内心腹诽，脸上似笑非笑只手递过茶去，舜接过这烫口的茶水愣了少许，又不言放在自己面前的古木桌案上，继续木着脸看住那长老再不发一语。
云轩无奈。
看来他已经是下定决心了。
倒不是小气，只是倒溯时光实在不算什么好事。
“别后悔就好。”长老掷出那枚古铜硬币，它咕噜噜一跃似是有灵性落进舜摊开的掌心。
舜立即起身，致谢。
云轩不应。
窗外霹雳啪啦的声响是放着白日焰火，没有色彩，只有些许声响，简直是太不够，太不够热闹了，搅动着舜本来就不平静的心。
“侍卫在海洋的那头，他回去了。”
“那年轻殿下现在要去找他回来。”
云轩叩着桌几只是轻声浅笑道这几句，年轻殿下稍稍停驻了身形，顿在那里，可又好似什么声音都未听见似的继续向门外走去。
“别见到自己，记住，你只有半个时辰。”
-
这事儿说来话也长，也只得长话短来说。
太子暗中南下探访却遭刺客袭击，这本是一件大事，可那晓得带刀侍卫虽是北国之人竟也认识那宵小儿，那不判决通敌之罪才是最奇怪的事情罢！
而现在，那侍卫消失往了北森林去没了踪影。
可舜晓得，他准备去向北森林边的海湾口乘船离开这里。
可去哪儿？舜不知道。心突然悸了，又突然没了影，他想着，这就和尽远一样不可捉摸。
“我去找他。”太子抛掷出硬币，空气凝固，金属块像是尖叫着发出晃晃然的光芒卷携着舜不见了踪影。
他去了。
-
参天古木，擎云遮天，月光从树梢滑落地面。
北森林树木大都常青，叶片依旧硕大还泛着沉淀淀的青灰色，和夏天不遑多让。
于是思绪便也飘得远了。
有一次夜晚时分天空晴朗的可以，月光如水，舜就扯着他的衣袖要出去散步——咳，说是散步，哪会这么乖巧的步行呢？
他们就“逃”，像两只小老鼠偷溜进偏殿旁深深的观赏林里。可那分明是黑漆漆的，暗茕茕的树林了，哪里会改头换面以白天平静祥和的姿态来迎接他们？只有月光迎接他们，银白色的，圈在他们身上，尽是亮闪闪的一片草地，没有下雪。
月光滑溜溜的。舜躺在白草地上，瞪着大白月亮说。
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什么。
嗯了一声，尽远又点点头，还有，还有就是觉得——舜说得真是不错。
真是滑溜溜的，从树上，树间顺着缝隙流了下来。
有听见近处蝉鸣蛙噪，顺带着远方隐隐响起隆隆的热闹焰火炮响。
最后就想起北方更荒凉孤寂的雪景了。
只想着，入眼全是白的。
突兀至极，闭上眼睛。回忆紧紧扼住了喉咙口，发凉也发烫，压抑得紧。
-
“……少爷。”
！
-tbc